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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喜连成“六大弟子”合影 

　　图片提供：牛绍飞、连相如

　　牛子厚在创办喜连成科班之后，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科班的管理和运作中。首先，他将科班学戏的地方选定在魏染胡同32号，也就是牛子厚的第五个姨太太段合意的娘家。这所院落是牛子厚为了孝敬岳父而购买的，面积比较大。而且，家中的女眷比较多，可以帮助科班料理一些事务，如为学员做饭、洗衣等。学员都是未成年的孩子，像最初被称为“六大弟子”的赵喜魁、赵喜贞、陆喜明、陆喜才、雷喜福、武喜永等，在生活上还需要人照顾。学员是按照四个行当来教授的，同时也是按多门艺术传承，可称“两门抱”。如赵喜贞学习武旦，能演《泗州城》《青石山》《摇钱树》《蟠桃会》《取金陵》等戏，同时还学习文武小生戏，可演《三国演义》中的周瑜。也有倒仓（变声）后，由于嗓音的变化改攻行当的，如陆喜才先攻花脸，后改学丑行。其兄陆喜明初学旦行，后习文场。只有雷喜福一人始终学习生行，且在演出和教学中颇有建树和贡献。这些学员的行当改动，皆是在教课老师决策之后，再报与牛子厚知晓。

　　喜连成科班开始起步了，陆续有家长将孩子送来学戏。侯喜瑞在他的自传《学戏与演戏》中写道，他出生于光绪十八年正月廿五日（1892年2月23日），母亲早逝，家境困苦，九岁时经勾顺亮介绍进入喜连成科班，跟随其学习秦腔《杀庙》《打御街》《三疑计》等十几出戏，并从萧长华学习《打砂锅》《打灶王》《紫荆树》等丑行戏，半年后，正式跟韩乐卿、罗春友专攻架子花脸，打下扎实基础。然而，在临近出科时，侯喜瑞遇到人生一大难题——倒仓。牛子厚决定把没有教学经验的侯喜瑞留在科班执教，以解决他的生计问题。侯喜瑞这一教就长达七年之久，直到1917年才离开科班。

　　喜连成科班筹备完成，招收了学员，请来了教师，就要开始投入资金置办服装（行头）、道具（切末），要发放教师们的工资。首先，牛子厚让北京的“源升庆”银号斥资作为开班费用。同时，他让有关人员尽快预订购买京剧必备物资。牛子厚看到，其他的科班教授的学员，虽然是一边学戏一边演出，但后续皆因资金原因难以为继，没有逃离倒闭的厄运。牛子厚抱定了 “不图挣钱，但不必赔钱即可”的宗旨。虽然牛家的生意由牛子厚掌管，但毕竟还是要向家族人有所交代。牛家人也知道，牛子厚对京剧有着深厚感情，在音乐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，也就随他去了。

　　喜连成科班的开班费用并不是一笔小数目。初期起步阶段，由于学员不断加入，师资力量需要不断地加强，要购买所用的服饰，要添置桌椅，教学的房舍也搬迁到了一处宽敞的新地址。牛子厚让“源升庆”银号再次拨款千两白银，同时正式任命叶春善为社长，谭鑫培为名誉社长。在五年多的时间里，他们带着学员练功、说戏、排戏，然后尝试对外演出，逐渐创出了喜连成科班的牌子，在社会上打响知名度。1904年底，喜连成科班到保定的火神庙演出。为了便于接更多的演出、堂会，喜连成科班向负责梨园界事宜的梨园公会提出申请：具甘结承班奴才叶鉴贞、领班奴才程文涛呈报新出喜连成班，承领本班学生俱系大、宛两县民人，并无别班邀来角色以及来历不明不法之人在班演唱。自挂牌以后。倘有前情等事，有奴才叶鉴贞等情干领罪，所具结是实，叩恳大人台前恩准挂牌演唱，则鸿慈无极矣。光绪叁拾贰年玖月日 具甘结人奴才叶鉴贞，领班人奴才程文涛。同时，京剧名人也作出“保证”：具加结庙首奴才等为恳恩事。今据呈报新出喜连成班奴才叶鉴贞、程文涛等承领自攒科班，学徒俱系大、宛两县民人，并无别班邀来角色以及来历不明不法之匪之人在班演唱。奴才等查得所报相符。自挂牌演唱后。倘有前情等事，奴才等率领领班人叶鉴贞等情干领罪。为此出具加结，呈报大人台前，恩准伊等挂牌演唱，众奴才等得食糊口，则感鸿慈无极矣。光绪叁拾贰年玖月日 具加结庙首田际云、俞光耀、谭鑫培、余玉琴。

　　作者：封杰

　　作者单位：国家京剧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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